【她媽媽的公主】母愛還是母「礙」？ @ 芒．目。

十一歲登上《花花公子》　十三歲登上《閣樓》雜誌

她以為在媽媽眼裡她是公主
結果鏡頭下的她卻是世人眼中的「色情寶貝」

這是前陣子看的一部很有意思的法國電影，原本片名翻譯得很聳動，叫「她媽的公主」，但到實際上映時，已經改過片名為「她媽媽的公主」。說實話，只是多加一個字並沒有使片名變得比較文雅或什麼。

這部令人情緒激動到險些抓狂的電影，據說是法國女星伊娃．尤涅斯科自編自導的親身經歷，敘述她的母親──知名情色女攝影師安娜尤涅斯科具爭議性的行徑。劇情大綱是從小與祖母同住的十歲小女孩薇莉塔（安娜瑪麗亞．沃特魯梅飾），只能偶爾、而且常是在奇妙的時間、非常短暫地見到她那自詡為藝術家的母親。薇莉塔的母親安娜（伊莎貝．雨蓓飾）是一個剛起步的攝影師，為了能夠在上流社會中爭得一席之地（也是為了能賺錢），以拍攝裸照和備受爭議的淫照來吸引人注意。她甚至誘導可愛甜美的小薇莉塔當模特兒，利用自己女兒青春的肉體作為拍攝的工具，拍出了一系列驚世駭俗的照片。赤裸裸的薇莉塔，因為這些照片迅速成為巴黎最熱門的話題，晉身為攝影師的安娜愈來愈走火入魔，要求女兒配合拍照的尺度愈來愈誇張。早已發現事態嚴重的薇莉塔，開始捍衛自己身體的自主權，努力反抗母親的操控，但另一方面，她又不願讓母親拍攝其他模特兒，這樣矛盾的心情促使她的精神陷入崩潰邊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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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不要笑
笑容很蠢
拍婚紗才要笑

單親家庭的孩子，對於親情的渴望比一般父母健在的家庭要強烈許多倍，電影裡的小女孩薇莉塔一定也知道她的擁有的不是個正常能給予她母親和關懷的母親，但是這個母親卻神祕、華麗又充滿魅力，和其他人的平凡媽媽多麼不一樣呀！為了能讓媽媽常常在身邊，她犧牲了學校的課業、捨棄了疼愛她的外婆、忍受同學們的訕笑，有什麼關係？只要媽媽在身邊，只要媽媽的眼裡只有我。原本只是這個小小的心願而已，何況還能常常穿名牌華服、化著美美的妝，打扮得像個公主，而且拍了那麼多美美的照片，那些其他大人都不見得能給自己女兒做的事，薇莉塔都能擁有。只是，她畢竟還是個孩子，其實還是想和同年齡朋友一起玩、一同嬉笑，而且媽媽的照片剝奪了她的少女羞怯心，哪個公主會在公眾面前裸體露毛？

於是，她漸漸明白自己不是公主，也不是媽媽眼裡的珍寶，只是那個瘋狂女人躋身上流社會的一把鑰匙。她不想要這種口口聲聲說愛她卻一點都不懂「愛」的母親，所以也用很極端的方式脫離母親對她的掌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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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母親是藝術先鋒　而妳是她的傑作

隨著電影漸漸進入尾聲，母女的衝突愈來愈激烈，我也突然對那瘋狂的母親有股莫名的憤怒，可能也因為法語的語調太快速激昂，很容易就把氣氛搞得很緊繃。但是，無庸置疑的，這個瘋狂的母親的確締造了驚奇。讓所有人記得了這個夢幻的、美麗的、時尚的「蘿莉塔」小模特兒。

這是成名的代價，只是通常代價是拿自己的東西來犧牲，而這個從沒試著以母親角度來看待自己的異色攝影師安娜，她犧牲了自己的女兒的色相、青春和純真的童年，而且似乎沒有任何的悔悟，反而自以為是地說：「很少媽媽會像我這麼愛女兒的。」所以最後才會連女兒都失去。是吧？電影的局尾，有為母親的驚世駭俗的行為做了一些解釋，大致是跟亂倫有點關係，所以她一直不願待在家裡，而且對真實地與男人身體接觸是有恐懼感的。我聯想到阿莫多瓦的《完美女人》裡，最後結局也提到了多角亂倫的情形。

法國，那個在我們心裡、幻想中充滿浪漫的地方，電影裡卻不斷地提及類似躲不掉的輪迴惡夢，到底是怎麼回事？